第31章 親子鑒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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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鈺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這進來的男人, 但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他心裏就有一股強烈的直覺, 這是與他有血緣關系的人。
他身上除了有一股令他厭煩的氣息之外, 還有另一股讓他血脈湧動歡喜雀躍的氣息，那氣息，來自他從沒見過, 只存在於師父口中的母親，壓過了那股讓人討厭的氣息。
還有他身上的紫氣，不就是他之前在韓鶴和貔貅項鏈上看到過的。
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只聽見旁邊的人喊他封董, 但這是他哥, 毋庸置疑。
師父從來沒和他提過還有哥哥, 所以他剛才喊哥時帶有幾分詫異震驚, 萬萬沒想到他不是獨生子，他一直以為他媽媽就生了他一個。
封鈺這一聲, 讓房間內所有人瞬間陷入一陣詭異沈默，一個個看封鈺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每個人臉上都不約而同表達一句話：你沒事吧小老弟？
林助理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到，幽幽目光落在蒙面的封鈺身上，對著封董喊哥，好虎。
堪稱碰瓷界天花板級別騷操作，這屆碰瓷爭霸賽沒這兄弟參賽他不服！
封澤剛進門就喜提一聲哥，瞬間語塞。
緩過來後面無表情走向沙發坐下，眉峰冷厲看向戴口罩喊自己哥的人：“你是誰？”
以為喊他哥，他就不會報警？
林助理拿著修好的貔貅項鏈打開盒子放到封澤面前, 封澤拿起項鏈, 目光冰冷問戴口罩的人, “這條項鏈，你從哪兒得來？”
“你最好乖乖交代，若是你偷的，這條項鏈，包括其他失竊的43樣東西，老老實實交還回來，我會考慮不報警。”
聽見這話，封鈺看了看站在沙發上的哥，再看看周圍人的反應，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你們懷疑這項鏈是我偷的？”
封澤道：“所以，是你嗎？”
封鈺毫不猶豫答道：“不是。”
回答完，封鈺想到自己撿到這條項鏈時從上面感受的氣息，語氣篤定：“哥，這條項鏈是你買的，對吧。”
封鈺非常慶幸自己在大雨中把項鏈撿回來。
戴口罩的人看起來也就比他矮幾厘米，聲音卻很年輕，封澤懶得糾正他喊哥的行徑，應聲：“嗯，是我買的，你多大了？”
知道這是自己哥，身上還有他喜歡的氣息，熟悉的紫氣縈繞在他周圍，一看他哥就是個好人，封鈺喜歡好人，乖巧回答：“剛滿十八沒多久。”
十八啊，比起他二十六的年紀來說，確實很小。
和他媽媽口中的弟弟一個年紀。
封澤漠然道：“項鏈不是你偷的，那你從哪兒得來，這個問題你還沒回答。”
“我撿的。”封鈺老老實實說：“錄制節目的時候，在大雨中的山上撿的。”
錄制節目？
封澤敏銳抓住這話重點：“你是藝人？”
封鈺這才想起來自己口罩墨鏡棒球帽全都戴著，把自己面部遮掩得嚴嚴實實，他哥不像他一樣看人不看面，能從血脈中流淌的氣息就能察覺到他們是兄弟。
“對，我是藝人。”
“哥，我叫封鈺。”說話的同時，封鈺摘掉自己臉上口罩墨鏡和頭上帽子，露出底下那張漂亮陽光的面容。
封鈺笑容陽光爽朗，熱情洋溢，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林助理看到封鈺那張熟悉的臉時，微微愕然。
俯身在封澤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助理說完後，封澤表情微微詫異，他沒想到會如此巧合，母親打電話讓他幫的人，如今陰出現在他前面，還喊他哥。
封澤表情難以言喻看著封鈺，半晌不知說什麽好。
他更不知道自己給弟弟買的禮物，為什麽會出現在封鈺的節目錄制森林裏，但凡換了別人，從封鈺口中說出的這番話沒半點可信之處。
但偏偏說出這話的人是封鈺，他一看到封鈺那雙無辜朝著他眨看他的眼睛，就做不到像對待別人那般冷漠。
是因為受了他那一聲‘哥’的影響？
“哥，你怎麽不說話？”
封澤不言語，封鈺表情失落的道：“你不喜歡我這個弟弟嗎？”
封澤：“......”
這話他沒法接，他不明白他為什麽執著於喊自己哥，是想攀關系嗎？他倒是頭一次見攀關系抱大腿直接喊人哥。
就算他們都姓封，也不代表一定是一家人。
“好。”封鈺耷拉著低下頭：“對不起，我們以前從來沒見過，我不應該一上來就喊你哥，我下次不......”
封鈺話沒說完，林助理輕咳一聲，問封鈺：“請問，封先生，你知道我們封董是誰嗎？名字你知道嗎，你就這樣喊？”
不僅僅林助理，房內除了封鈺之外所有人，都把封鈺當成了不要攀關系想抱大腿的人。
這種人，在封董身邊，他們見得多了。
封鈺一上來看見封董就這麽喊，他們不這般懷疑才奇怪。
封鈺聞言楞住了，老實回答：“不知道。”
說完，封鈺看向封澤：“哥，我都忘了問，你叫什麽名字？媽媽呢？她這些年過得好嗎？”
他都自我介紹了，哥到現在什麽都沒說，他只觀哥哥的氣脈，並不亂算。
下山時師父沒告訴他媽媽住在哪裏，叫什麽名字，總說緣分到了就能見著，如今他哥哥都見著了，自然能找到媽媽。
“咳咳咳......”
房間裏的人聽到封鈺的話，默契被口水嗆咳出聲，一個個用看奇葩的眼神看封鈺。
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就喊哥？這位小兄弟腦子真沒問題？第一次見抱大腿抱得那麽清新脫俗毫不做作。
封鈺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咳什麽？”
他很迷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影響我喊他哥嗎？”
說完，封鈺還看向認定的自家哥哥，尋找認同感：“是吧哥？”
封澤表情都已經麻木了，似早料到封鈺會如此說。
偏偏他看到封鈺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並不覺得厭惡，從封鈺那雙幹凈的眼中，也看不出來摻雜有任何利益驅使的欲望。
幹凈，天真，直爽，這是他對封鈺的印象。
封澤平覆了下怪異的心情，回道：“我叫封澤，我媽很好，多謝關心。”
封鈺有點不滿的小聲抱怨：“你媽媽不就是我媽媽嗎，還分得那麽清。”
封澤：呵，他還真敢那麽說。
林助理等一幹人自詡見過厚臉皮的人，但從來沒見過像封鈺這般臉皮比城墻拐角外加一層磚加起來都要厚的人。
“不過......”封鈺喃喃自語，微微皺眉念叨封澤的名字，不知在想什麽。
“我想起來了！”
封鈺表情激動的看向封澤：“哥，王哥說的厲行集團董事長是你，上一次用直升飛機把我空投到節目現場的人，也是你！”
“哥，真的太巧了，我們真不愧是親兄弟，真有緣。”
知道以前封澤就幫過他，封鈺心裏更開心，迫不及待的想和封澤分享自己的愉悅。
“之前救了韓周爸爸的人也是你，如果那個時候我去得早一點，就能和哥你早點見面了。”
封鈺語氣裏頗為遺憾。
封澤聞言眉頭微擰：“你怎麽知道我救過韓鶴的事？你和韓周是朋友，他告訴你的？”這是封澤想到的唯一解釋。
“算是。”
面對自己的哥哥，封鈺什麽都沒隱瞞：“他之前突然找我，說他爸爸要見我，我就去了，我和韓周到中途就接到醫院電話，說韓鶴進了醫院，等我們去醫院時，你已經不在，當時我看到紫氣，只知道是封澤身上的，沒想到封澤就是大哥。”
封鈺空口喊封澤哥，本就足夠讓人驚悚，現在還一言不合就說什麽紫氣，更讓人覺得封鈺像在胡說八道。
語畢，封鈺看房間裏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分享欲瞬間消失。
封鈺失落嘆息一聲：“算了，你們還是不信我。”
但他很快恢覆過來，積極發出疑問：“請問有什麽可以證明我和我哥是親兄弟，我是我媽的孩子嗎？”
封澤看著封鈺那張和他母親眉眼似有相似的面容，盡管知道世界上那麽多人，長得相似的人又不是稀奇事，卻還是沒忍住心軟：“親子鑒定。”
“好，那我就做親子鑒定！”
看到哥哥的第一眼，封鈺就喜歡他身上媽媽的氣息，盡管哥哥對自己很冷淡，讓他心底有些難受失望，但他還是積極想加入這個家！
封鈺語畢，沒聽見封澤應聲，眼巴巴望向封澤：“哥，沒問題嗎？”
理智告訴封澤，他應當拒絕這來路不明的人，項鏈的事都沒搞清楚，怎麽能又答應這樣的請求。
母親是說過他有弟弟，可他長到二十六歲，幺弟都未曾出現過一次，現在冒出個人來就說是他弟弟，這事用正常人的腦回路理解，都會感到奇怪。
“哥？”封鈺眨眨眼：“我這是被嫌棄了嗎？”
封澤心底莫名壓抑，似不想見到封鈺這失落傷心的模樣，鬼使神差點頭：“你沒被嫌棄，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後，封澤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竟有這麽不理智的時候，但一對上封鈺那雙幹凈和他母親相似的桃花眼上，他就控制不住心軟。
算了。
封澤在心底說服自己，做個親子鑒定，萬一真是他弟弟呢，那樣的話，便是天大的驚喜，帶弟弟回家媽媽會開心瘋。
“林助理。”封澤視線看向林助理道：“明天我會把東西給你。”
林助理也覺得封董瘋了，不瘋不會縱容封鈺做這事，封鈺幾句話，說撿的封董就還真信了？
金錢的力量讓林助理不敢把心裏吐槽的話說出來，恭敬應聲：“好的封董。”
林助理看向封鈺：“做親子鑒定需要毛發，我們可否加一下聯系方式，到時候拿到了封董給的東西後，我才好聯系你。”
“沒問題！”封鈺對在這件事特別積極，拿出二維碼讓林助理掃。
和林助理互加了好友後，封鈺並沒有把手機收回去，眼神期待的看向封澤，他從來不懂什麽叫做扭捏，大大方方問：“哥，我們能加個好友嗎？”
“......行。”
封澤悲催的發現，封鈺雙目明亮期待看他時，他根本無法拒絕。
“哥你人真好！”封鈺又開心起來。
“謝謝。”封澤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被人誇好的一天。
仔細想想，除了母親之外，別人對他最多的評價是不近人情，明明懼他卻又討好他。
媽媽誇他板起臉的樣子可愛，和封鈺如今誇他好人有什麽分別，封澤詭異的產生了一種或許在這件事上，他們真像母子。
上一次他因為大哥的幫助能乘坐直升飛機空降到封晨面前，想到封晨難看的面色，封鈺就開心。
看封澤周身濃郁的紫氣，表情羨慕：“大哥，厲害又可靠！”
封澤：“......”
原諒他到現在都不懂弟弟的腦回路，不對，他怎麽真默認他是自己弟弟？
封澤扶額，不知不覺，他被封鈺帶到了溝裏去。
“哥，你是喜歡不是你親弟弟，而是假弟弟的封晨多一點，還是喜歡我這個親弟弟多一點？”
封鈺記仇上一次在機場時，封晨在他面前說他大哥對他很好。
封鈺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和封晨共有一個哥哥，很不爽。
封晨？
封澤聽到這名字，眼裏劃過一抹明顯厭惡，糾正封鈺的說法：“他不是我弟弟，以後別這樣說。”
封鈺微微詫異，隨即高興起來：“大哥說得對，他不配當大哥的弟弟，他陰陽怪氣的，不是好人，難怪王哥不讓我靠近他。”
“不過大哥你也像我一樣不喜歡他，我很高興。”
封鈺看向封澤眼神透著欣慰，看得封澤無言以對，遇到封鈺，他都覺得自己幼稚起來，他們的話，怎麽像兩個不喜歡封晨的人在封晨背後嚼舌根，像兩個幼稚小學生。
封澤決定不再縱容氣氛奇怪下去，開口想要把話題拉回正軌：“項鏈......”
話沒說完，封鈺打斷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哥剛才說還丟失了其餘43件，大哥放心，我能找到。”
上面有大哥的氣息，他可以循著氣息找到丟失物品。
“敢偷我大哥的東西，當我這個弟弟是吃素......哦不對，我下山以前真是吃素的。”
“這不重要。”封鈺擺擺手：“重要的是，我能幫大哥找失竊物品。”
封澤聽到封鈺說什麽下山：“你以前住山上？”
封鈺沒什麽好隱瞞自家大哥，點點頭：“對，我和師父師姐師兄們住在雁山，十八以後才從雁山出來。”
封澤：“......”
怎麽聽起來更像什麽詐騙團夥了。
林助理偷偷看封澤面色，老板面無表情的，他看不出什麽來，只能看向封鈺，封鈺眼神真摯，說得跟真的似的，老板不會真信了吧？
店長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沒敢吱聲。
別說別人了，封澤自己也沒料到事情發展會是如今這走向。
他腦子亂糟糟的，但凡有點理智，他都應該懷疑封鈺這一番聽起來就像胡說八道的話，可他一看到封鈺那無辜的表情，還要什麽理智，和對待他母親一樣，只想讓他母親開心，他做什麽都可以。
封澤擡手扶額：“今天到此為止，一切等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封澤也搞不懂自己，怎麽真能信了這些鬼話。
“項鏈......”封澤收拾好心情，恢覆漠然，冷酷對封鈺道：“若是讓我發現你說謊，明天就送你去警察局。”
“放心吧哥，我要是說謊，自己去警察局自首。”
咕咕咕......
封鈺才說完，肚子不給面子發出饑餓聲。
他中午為了早點取回貔貅，沒來得及在炸雞店吃飯，在店裏拖延那麽久，餓了也是正常。
封鈺看向封澤，發出想和大哥吃飯的聲音：“大哥，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這一次的錢已經打到他卡上，加上他這段時間勤勤懇懇炸雞算命外加搬磚的錢，他雖比不上別人，但比他自己以前，完完全全可以算得上富有。
“哥。”封鈺拍拍自己胸膛，畢竟是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年，在家人面前總控制不住幼稚，昂首挺胸像要被哥哥誇一樣：“我，有錢！”
林助理忍俊不禁，在封董面前說有錢，仿佛螞蟻跑到大象跟前說自己體型龐大，封鈺太好笑了。
封澤目光涼颼颼掃了一眼林助理。
那冷冰冰的目光仿佛在問：你笑什麽？我弟弟的話有那麽好笑？
嚇得林助理當場一秒恢覆正常面色。
封澤才看向封鈺，微微頷首：“嗯，你有錢。”
封鈺開心笑了，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林助理在笑話他，但哥幫他，他就高興。
“至於吃飯，你自己......”
封鈺察覺到封澤要拒絕自己，根本不給他開口機會：“哥，你喜歡吃什麽？”
“清淡的還是辣的？”
封鈺翻出自己手機裏收藏了好久，自己都沒舍得去吃的餐廳翻出來，遞到封澤面前。
“哥你看，你喜歡哪一家環境，我們就去哪家。”
封澤：“......”有這麽強買強賣？
“這家不錯，我路過他家門口時看過，去吃的人挺多，他家生意好，味道應該不差；還有這一家，他家是王哥推薦的，說環境很好。”
別看封鈺說話時一副你淡然自若的模樣，其實心裏緊張忐忑。
他知道大哥還不相信自己是他大哥，他又想和哥哥吃飯，師父他們都不在，他一個人吃飯好久了，想找人一起吃，如果是家人，最好不過。
封澤想拒絕，看到封鈺在他面前認認真真介紹每一家餐廳，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看向林助理：“下午有什麽事？”
封鈺聞言靜默，他知道，大哥被自己纏到心軟，就要答應自己一起吃飯，封鈺唇邊心情極好泛起一抹笑。
他還貪心想和師父口中的媽媽一起吃，奈何大哥現在還不信他是弟弟，他只能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
身為一個專業助理，必須對老板形成了若指掌。
林助理不用看備註，就準確道出：“一點到三點之間您沒有任何行程安排，下午三點到五點您有一個線上跨國會議。”
封澤了然，在封鈺期待的目光中微微頷首：“走吧，去你說的第二家。”
“好！”
搞定了一件事，封鈺想起貔貅項鏈還沒拿到，看到封澤放在桌上盒子裏的項鏈，眼巴巴的，露出想要的眼神：“大哥，我覺得，那是我的。”
言下之意，能給我嗎？
封澤還記得這是給幺弟買的，聞言道：“不行，這是我弟......”
話沒說完，封澤想到封鈺一直說他是自己弟弟的話，閉嘴改口：“暫時不可以。”
若真是他弟弟，所有禮物自然都屬於他，不急於這一時。
封鈺聽出了封澤言外之意，明白了：“我懂，那先放大哥那裏。”
雖已經沒了上面的紅寶石，封澤還是讓人好好把修覆好的貔貅項鏈裝起來。
直到封澤和封鈺並排一起走出房間，店長人都是麻的，喃喃自語：“這樣也行？”
別說，他都有點想像封鈺一樣，找個有錢人碰瓷自己是他弟弟了。
可一想到自己沒有封鈺那張好看的臉和幹凈到說什麽都像真的似的澄澈眼睛，只能作罷。
林助理拍了拍店長肩膀，小聲嘆息：“別說你了，我要長了那樣一張臉，我也想那麽做。”
......
包廂內。
為了給大哥留個好印象，讓大哥知道他真有錢，平時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封鈺特意要了一個包廂。
就是菜都已經上齊了，為什麽林助理和保鏢們都還沒走？
封鈺瞅瞅林助理，又看看門神一樣杵在封澤封澤兩邊的保鏢，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封澤，從椅子上起來，直接坐到封澤旁邊位置。
林助理要開口，被封澤用眼神阻止。
林助理心中冷笑：呵，今天的老板是個沒原則的老板！
坐得近了，封鈺湊近，就能聞到封澤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那味道讓封鈺覺得厭惡，看起來他哥吃那藥吃得不少：“哥，你吃了什麽藥？”
“不對，你讓我看看。”
封鈺二話不說，把手放在封澤脈搏上。
林助理：“？”
還有這操作？不都是老中醫喜歡給人把脈嗎，封鈺一個年輕大小夥子也搞這一套？
封澤淡定許多，似乎早已習慣封鈺的跳脫。
任由封鈺給自己把脈，他倒是想看看，封鈺待會兒又能說出什麽驚人之語來。
把脈完畢後，封鈺面色凝重：“大哥，我沒想到，你看起來年紀輕輕身體健康，竟然不......”
封鈺剛要開口，看到屋子裏還有那麽多人。
別的話他不知道，但很多男人介意這話，他及時閉嘴，向封澤提議：“哥，能讓他們先出去嗎，我有單獨的話要和你說。”
林助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說話說一半是想好奇死他們嗎！
封澤料想封鈺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對林助理命令：“帶他們出去。”
“好。”
林助理帶著滿肚子好奇心離開。
包廂門關上後，封澤問：“你剛才想說什麽？”
說話時，拿起一杯茶水喝。
“大哥，這裏只有我們倆個，我就實話實說了，你不行，這是可以說的嗎？可以的對吧。”
“噗咳咳咳......”
向來自詡淡定的封澤聽到封鈺的話，被自己一口茶水嗆到咳嗽起來。
封鈺忙緊張幫封澤拍背：“大哥你別激動！”
封澤心想你還好意思讓我不激動？仔細想想你自己說的什麽話！該死的紮心！
封澤很快冷靜下來，面無表情把紙巾丟進垃圾桶。
封鈺看封澤冷臉的樣子，以為封澤要生氣:“你......”
“你怎麽知道？”封澤嗓音平靜：“這件事，連每年做體檢時醫生都檢查不出來的事，你怎麽知道？”
高尖端的醫療設備什麽都沒檢查出來，把脈能？封澤保持懷疑。
這件事是他自從十六歲後開始的秘密，十六到二十六，整整十年，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把脈。”封鈺解釋：“我雖然不到師父他們說的把脈斷生死境界，但也不差，能察覺出大哥你的身體情況，我還能聞到大哥你身上血脈中有一股子讓人厭惡的藥物氣味。”
“大哥，有人長久以來在你吃的東西裏放藥。”封鈺語氣篤定：“這是大哥你不行的原因。”
下手的人不知用了什麽隱秘辦法，讓他沒辦法追根溯源。
封鈺一口一句他不行，封澤還是不自在。
“這事以後再說，吃飯。”
他怕封鈺再不閉嘴，他沒心情再吃下去。
......
晚上。
封澤和封母吃完飯後，在沙發上坐著聊天。
封澤想到親子鑒定的事，視線看了一眼封母的頭發道：“媽，你長了幾根白發，我幫拔下來吧。”
“好，你幫我拔，我和你吳阿姨眼睛不太行，有時候看不見，還是得你們年輕人才看得見。”
封母沒懷疑封澤，側過身去，讓封澤幫她拔頭發。
封澤拔了七八根白頭發，把頭發用紙巾包裹起來，趁著他媽媽沒看見時裝進兜裏才道：“媽，好了。”
收集到了母親的頭發，封澤很心虛。
想到之前母親和他說的話，試探問：“媽，你介意有四個孩子嗎？我的意思是，加上你之前說過的出了幺弟之外，再加一個弟弟，我自己這邊再多一個弟弟？”
封鈺很合他眼緣，明日林助理查完封鈺資料送到他面前，看封鈺沒問題，不會像封晨一樣作妖，又能夠和母親相處愉快，他也還執意要當自己弟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在封鈺之前，封晨早就對封澤用過封鈺今天用的這一招。
殷勤嘴甜喊大哥喊媽媽，給他們買禮物去公司送家裏的飯菜等等，封晨都做過。
可他和母親半點都沒松動，絲毫不想和封晨扯上關系，若不是今天遇見封鈺，封澤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吃這一套。
封母迷惑：“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封母無語：“我之前說的話，其實自己都沒確定才那麽說，等我確定了再說，你呢？你自己在外邊認了一個弟弟？”
封母覺得奇怪。
“沒。”封澤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沖動，都不像他。
心底嘆息一聲，封澤甩掉封鈺對自己的影響，開口解釋：“媽，你就當剛剛我在開玩笑。”
“對了媽，這裏的廚師資料呢，讓吳阿姨找來給我。”
吳阿姨相當於這裏的管家，家裏大小事都是吳阿姨一直在打理，廚師都是什麽人，吳阿姨那裏應當有記錄。
如果真像封鈺所說的那樣，有人從他十六起在他吃的飯菜裏放東西，導致他不行的話......封澤眸裏劃過一抹冷意。
“好。”封母沒多問，封澤這孩子從小就有主意，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
封晨剛打開自己房門，就察到房間內的東西。
停住腳步擋在房門面前，轉身對身後幫他提行李箱的傭人道：“好了，就到這裏，我自己提進去。”
“好的二少。”
封晨等人走了後，進去關門，沒開燈。
把行李箱隨意放在墻角並不收拾，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手落在鏡子上，借著從落地窗灑進來的月光，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盯著看了兩秒，封晨冷笑一聲，驟然把鏡子拿起來狠狠摔在地上。
哐！
鏡子在地上四分五裂，封晨房間是特意裝的隔音，效果很好，門外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察覺房間裏動靜。
一抹黑暗的影子從鏡子裏爬出來。
封晨拉開抽屜，從裏面拿了一雙手套戴上，朝地上影子兇狠抓去，半晌提著影子起來。
影子發出尖銳怒斥聲；“瘋了嗎？快放開我！”
“如果我死了你也要死！”
封晨聞言，煩躁厭惡把影子狠狠甩出去：“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找我，你要我提供給你的東西我都已經給了，你還想怎麽樣？”
影子爬進房間裏穿衣鏡，在裏面顯示出一道黑色身影，直勾勾盯著封晨。
“你是給了，不過不夠。”
封晨感到厭煩，“每三個月換一次身體，頻率太高，我供應不起。”
每一次影子需要新身體，他都要必須從影子相中的人身上取走他們的頭發和血液作為影子依附契機。
說好三個月一次，可影子每一次用不到三個月，就把依附的人身弄得不能再用。
封晨很不喜歡在這樣受控的感覺。
影子沙啞道：“我也不想，如果可以，誰不想擁有一具永遠不用換的身體？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韓鶴身體驟然沒用，我也不會來找你。”
“韓鶴身體沒用，可你不還有祝宏淩？”
“他？呵呵。”影子發出嘶啞笑聲：“我現在發現了一具一勞永逸可以在今後永遠不用再換的身體，對祝宏淩已經沒興趣。”
封晨一聽，眼裏劃過一抹光。
急急追問：“是誰？叫什麽名字，我會用最快速度幫你取到他的頭發和血液，但從今以後，不許再來找我。”
“封鈺，他叫封鈺。”影子沒有依附體，沒有五官，卻能夠從他聲音裏察覺到他念封鈺名字時的渴望和癡迷。
“他都看見了，他的身體能夠吸收陰氣，和其他人類身體都不一樣。”
“我可以在他身上得到永生！”
影子說完話，看到封晨楞住的表情：“怎麽？你不會因為他和你參加過同一檔節目，你就不忍心下手？”
“封晨，這不像你，祝宏淩，韓鶴，你的同事，你的伯父你不都找到下了手，封鈺又有什麽......”
封晨回過神來，打斷影子的話：“我同意。”
這完全是意外之喜。
“但你得答應我，成為封鈺後，要按照我的命令，做一些我需要你做的事。”因為那該死的直播，封鈺害得他被群嘲。
這是他完美人生中的絕對黑歷史，他要封鈺付出代價。
“沒問題。”影子沒任何猶豫答應，現在答應是一回事，以後會不會照做以後再說。
......
翌日。
林助理把查到的封鈺資料放在封澤面前：“封董，這是關於封鈺所有能查到的資料。”
封澤拿起封鈺資料，很快看完。
看完後問林助理：“為什麽沒有他十八以前的資料？”
“封董，我同時找了多家私家偵探調查，沒有一家能查到封鈺十八以前的事，包括封總您特意囑咐過讓我查的雁山，也完全查不到。”
封澤想起昨天封鈺提起雁山時的姿態，並不像在說謊。
真相到底如何？封澤揉揉眉心，問起另外一件事：“送去鑒定了嗎？”
“送了，今天早上聯系了封鈺，封鈺和我一起去的鑒定中心。”
其實他只是聯系封鈺要毛發罷了，封鈺好奇，說從來沒見過親子鑒定中心是什麽樣，偏偏要和他一起去，他只能把人帶上。
“催那邊快些。”封澤也想早點知道，一切都是封鈺杜撰出來的，還是當真就是他弟弟。
“好了，下去吧，別讓他知道我查他的事。”
“好的封董。”
說完這句話，林助理並沒離開，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封澤從文件上移開視線看向林助理，問他：“還有什麽事？”
“確實還有一件事。”林助理道：“封鈺他沒走，早上聯系封鈺做完親子鑒定後，封鈺讓我帶他一起來公司，說想看看封董您工作的地方。”
這操作，怎麽看怎麽像迫不及待的招搖過市，宣布自己和大老板關系不一般。
封澤問：“他在哪兒？”
林助理聽懂了封澤的話：“人在公司，不過不在會客室，他說他想到處看看風水，我給了他一張秘書室的權限卡。”
秘書室的權限卡能去的地方都安全能讓人進，不涉及任何機密。
封澤：“......”
看風水？這才過去一天，就從把脈中醫變神棍了？
封澤扶額，有點頭疼：“只要不惹事，隨他去。”
樓下。
封鈺把刷卡能刷開的區域都走了一遍，從樓上到大廳，能看的哪兒都沒放過。
看完了後，封鈺頗為惆悵感嘆：“不愧是大哥，風水太好了！”
太完美，都沒他的用武之地，他原本還想在大哥面前表現表現他有多厲害。
“唉。”封鈺嘆氣聲剛落，聽到身後有一道熟悉聲音喊他名字。
“封鈺？”
封晨剛剛走進公司，就看到封鈺側對他，厲行集團總部沒權限卡不讓進，外面還有保安和安檢，管理嚴格。
封晨主人家的姿態走到封鈺面前，語帶質問：“你怎麽在這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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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除了有一股令他厭煩的氣息之外, 還有另一股讓他血脈湧動歡喜雀躍的氣息，那氣息，來自他從沒見過, 只存在於師父口中的母親，壓過了那股讓人討厭的氣息。
還有他身上的紫氣，不就是他之前在韓鶴和貔貅項鏈上看到過的。
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只聽見旁邊的人喊他封董, 但這是他哥, 毋庸置疑。
師父從來沒和他提過還有哥哥, 所以他剛才喊哥時帶有幾分詫異震驚, 萬萬沒想到他不是獨生子，他一直以為他媽媽就生了他一個。
封鈺這一聲, 讓房間內所有人瞬間陷入一陣詭異沈默，一個個看封鈺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每個人臉上都不約而同表達一句話：你沒事吧小老弟？
林助理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到，幽幽目光落在蒙面的封鈺身上，對著封董喊哥，好虎。
堪稱碰瓷界天花板級別騷操作，這屆碰瓷爭霸賽沒這兄弟參賽他不服！
封澤剛進門就喜提一聲哥，瞬間語塞。
緩過來後面無表情走向沙發坐下，眉峰冷厲看向戴口罩喊自己哥的人：“你是誰？”
以為喊他哥，他就不會報警？
林助理拿著修好的貔貅項鏈打開盒子放到封澤面前, 封澤拿起項鏈, 目光冰冷問戴口罩的人, “這條項鏈，你從哪兒得來？”
“你最好乖乖交代，若是你偷的，這條項鏈，包括其他失竊的43樣東西，老老實實交還回來，我會考慮不報警。”
聽見這話，封鈺看了看站在沙發上的哥，再看看周圍人的反應，後知後覺明白過來。
“你們懷疑這項鏈是我偷的？”
封澤道：“所以，是你嗎？”
封鈺毫不猶豫答道：“不是。”
回答完，封鈺想到自己撿到這條項鏈時從上面感受的氣息，語氣篤定：“哥，這條項鏈是你買的，對吧。”
封鈺非常慶幸自己在大雨中把項鏈撿回來。
戴口罩的人看起來也就比他矮幾厘米，聲音卻很年輕，封澤懶得糾正他喊哥的行徑，應聲：“嗯，是我買的，你多大了？”
知道這是自己哥，身上還有他喜歡的氣息，熟悉的紫氣縈繞在他周圍，一看他哥就是個好人，封鈺喜歡好人，乖巧回答：“剛滿十八沒多久。”
十八啊，比起他二十六的年紀來說，確實很小。
和他媽媽口中的弟弟一個年紀。
封澤漠然道：“項鏈不是你偷的，那你從哪兒得來，這個問題你還沒回答。”
“我撿的。”封鈺老老實實說：“錄制節目的時候，在大雨中的山上撿的。”
錄制節目？
封澤敏銳抓住這話重點：“你是藝人？”
封鈺這才想起來自己口罩墨鏡棒球帽全都戴著，把自己面部遮掩得嚴嚴實實，他哥不像他一樣看人不看面，能從血脈中流淌的氣息就能察覺到他們是兄弟。
“對，我是藝人。”
“哥，我叫封鈺。”說話的同時，封鈺摘掉自己臉上口罩墨鏡和頭上帽子，露出底下那張漂亮陽光的面容。
封鈺笑容陽光爽朗，熱情洋溢，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林助理看到封鈺那張熟悉的臉時，微微愕然。
俯身在封澤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助理說完後，封澤表情微微詫異，他沒想到會如此巧合，母親打電話讓他幫的人，如今陰出現在他前面，還喊他哥。
封澤表情難以言喻看著封鈺，半晌不知說什麽好。
他更不知道自己給弟弟買的禮物，為什麽會出現在封鈺的節目錄制森林裏，但凡換了別人，從封鈺口中說出的這番話沒半點可信之處。
但偏偏說出這話的人是封鈺，他一看到封鈺那雙無辜朝著他眨看他的眼睛，就做不到像對待別人那般冷漠。
是因為受了他那一聲‘哥’的影響？
“哥，你怎麽不說話？”
封澤不言語，封鈺表情失落的道：“你不喜歡我這個弟弟嗎？”
封澤：“......”
這話他沒法接，他不明白他為什麽執著於喊自己哥，是想攀關系嗎？他倒是頭一次見攀關系抱大腿直接喊人哥。
就算他們都姓封，也不代表一定是一家人。
“好。”封鈺耷拉著低下頭：“對不起，我們以前從來沒見過，我不應該一上來就喊你哥，我下次不......”
封鈺話沒說完，林助理輕咳一聲，問封鈺：“請問，封先生，你知道我們封董是誰嗎？名字你知道嗎，你就這樣喊？”
不僅僅林助理，房內除了封鈺之外所有人，都把封鈺當成了不要攀關系想抱大腿的人。
這種人，在封董身邊，他們見得多了。
封鈺一上來看見封董就這麽喊，他們不這般懷疑才奇怪。
封鈺聞言楞住了，老實回答：“不知道。”
說完，封鈺看向封澤：“哥，我都忘了問，你叫什麽名字？媽媽呢？她這些年過得好嗎？”
他都自我介紹了，哥到現在什麽都沒說，他只觀哥哥的氣脈，並不亂算。
下山時師父沒告訴他媽媽住在哪裏，叫什麽名字，總說緣分到了就能見著，如今他哥哥都見著了，自然能找到媽媽。
“咳咳咳......”
房間裏的人聽到封鈺的話，默契被口水嗆咳出聲，一個個用看奇葩的眼神看封鈺。
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就喊哥？這位小兄弟腦子真沒問題？第一次見抱大腿抱得那麽清新脫俗毫不做作。
封鈺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咳什麽？”
他很迷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影響我喊他哥嗎？”
說完，封鈺還看向認定的自家哥哥，尋找認同感：“是吧哥？”
封澤表情都已經麻木了，似早料到封鈺會如此說。
偏偏他看到封鈺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並不覺得厭惡，從封鈺那雙幹凈的眼中，也看不出來摻雜有任何利益驅使的欲望。
幹凈，天真，直爽，這是他對封鈺的印象。
封澤平覆了下怪異的心情，回道：“我叫封澤，我媽很好，多謝關心。”
封鈺有點不滿的小聲抱怨：“你媽媽不就是我媽媽嗎，還分得那麽清。”
封澤：呵，他還真敢那麽說。
林助理等一幹人自詡見過厚臉皮的人，但從來沒見過像封鈺這般臉皮比城墻拐角外加一層磚加起來都要厚的人。
“不過......”封鈺喃喃自語，微微皺眉念叨封澤的名字，不知在想什麽。
“我想起來了！”
封鈺表情激動的看向封澤：“哥，王哥說的厲行集團董事長是你，上一次用直升飛機把我空投到節目現場的人，也是你！”
“哥，真的太巧了，我們真不愧是親兄弟，真有緣。”
知道以前封澤就幫過他，封鈺心裏更開心，迫不及待的想和封澤分享自己的愉悅。
“之前救了韓周爸爸的人也是你，如果那個時候我去得早一點，就能和哥你早點見面了。”
封鈺語氣裏頗為遺憾。
封澤聞言眉頭微擰：“你怎麽知道我救過韓鶴的事？你和韓周是朋友，他告訴你的？”這是封澤想到的唯一解釋。
“算是。”
面對自己的哥哥，封鈺什麽都沒隱瞞：“他之前突然找我，說他爸爸要見我，我就去了，我和韓周到中途就接到醫院電話，說韓鶴進了醫院，等我們去醫院時，你已經不在，當時我看到紫氣，只知道是封澤身上的，沒想到封澤就是大哥。”
封鈺空口喊封澤哥，本就足夠讓人驚悚，現在還一言不合就說什麽紫氣，更讓人覺得封鈺像在胡說八道。
語畢，封鈺看房間裏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分享欲瞬間消失。
封鈺失落嘆息一聲：“算了，你們還是不信我。”
但他很快恢覆過來，積極發出疑問：“請問有什麽可以證明我和我哥是親兄弟，我是我媽的孩子嗎？”
封澤看著封鈺那張和他母親眉眼似有相似的面容，盡管知道世界上那麽多人，長得相似的人又不是稀奇事，卻還是沒忍住心軟：“親子鑒定。”
“好，那我就做親子鑒定！”
看到哥哥的第一眼，封鈺就喜歡他身上媽媽的氣息，盡管哥哥對自己很冷淡，讓他心底有些難受失望，但他還是積極想加入這個家！
封鈺語畢，沒聽見封澤應聲，眼巴巴望向封澤：“哥，沒問題嗎？”
理智告訴封澤，他應當拒絕這來路不明的人，項鏈的事都沒搞清楚，怎麽能又答應這樣的請求。
母親是說過他有弟弟，可他長到二十六歲，幺弟都未曾出現過一次，現在冒出個人來就說是他弟弟，這事用正常人的腦回路理解，都會感到奇怪。
“哥？”封鈺眨眨眼：“我這是被嫌棄了嗎？”
封澤心底莫名壓抑，似不想見到封鈺這失落傷心的模樣，鬼使神差點頭：“你沒被嫌棄，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後，封澤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竟有這麽不理智的時候，但一對上封鈺那雙幹凈和他母親相似的桃花眼上，他就控制不住心軟。
算了。
封澤在心底說服自己，做個親子鑒定，萬一真是他弟弟呢，那樣的話，便是天大的驚喜，帶弟弟回家媽媽會開心瘋。
“林助理。”封澤視線看向林助理道：“明天我會把東西給你。”
林助理也覺得封董瘋了，不瘋不會縱容封鈺做這事，封鈺幾句話，說撿的封董就還真信了？
金錢的力量讓林助理不敢把心裏吐槽的話說出來，恭敬應聲：“好的封董。”
林助理看向封鈺：“做親子鑒定需要毛發，我們可否加一下聯系方式，到時候拿到了封董給的東西後，我才好聯系你。”
“沒問題！”封鈺對在這件事特別積極，拿出二維碼讓林助理掃。
和林助理互加了好友後，封鈺並沒有把手機收回去，眼神期待的看向封澤，他從來不懂什麽叫做扭捏，大大方方問：“哥，我們能加個好友嗎？”
“......行。”
封澤悲催的發現，封鈺雙目明亮期待看他時，他根本無法拒絕。
“哥你人真好！”封鈺又開心起來。
“謝謝。”封澤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被人誇好的一天。
仔細想想，除了母親之外，別人對他最多的評價是不近人情，明明懼他卻又討好他。
媽媽誇他板起臉的樣子可愛，和封鈺如今誇他好人有什麽分別，封澤詭異的產生了一種或許在這件事上，他們真像母子。
上一次他因為大哥的幫助能乘坐直升飛機空降到封晨面前，想到封晨難看的面色，封鈺就開心。
看封澤周身濃郁的紫氣，表情羨慕：“大哥，厲害又可靠！”
封澤：“......”
原諒他到現在都不懂弟弟的腦回路，不對，他怎麽真默認他是自己弟弟？
封澤扶額，不知不覺，他被封鈺帶到了溝裏去。
“哥，你是喜歡不是你親弟弟，而是假弟弟的封晨多一點，還是喜歡我這個親弟弟多一點？”
封鈺記仇上一次在機場時，封晨在他面前說他大哥對他很好。
封鈺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和封晨共有一個哥哥，很不爽。
封晨？
封澤聽到這名字，眼裏劃過一抹明顯厭惡，糾正封鈺的說法：“他不是我弟弟，以後別這樣說。”
封鈺微微詫異，隨即高興起來：“大哥說得對，他不配當大哥的弟弟，他陰陽怪氣的，不是好人，難怪王哥不讓我靠近他。”
“不過大哥你也像我一樣不喜歡他，我很高興。”
封鈺看向封澤眼神透著欣慰，看得封澤無言以對，遇到封鈺，他都覺得自己幼稚起來，他們的話，怎麽像兩個不喜歡封晨的人在封晨背後嚼舌根，像兩個幼稚小學生。
封澤決定不再縱容氣氛奇怪下去，開口想要把話題拉回正軌：“項鏈......”
話沒說完，封鈺打斷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哥剛才說還丟失了其餘43件，大哥放心，我能找到。”
上面有大哥的氣息，他可以循著氣息找到丟失物品。
“敢偷我大哥的東西，當我這個弟弟是吃素......哦不對，我下山以前真是吃素的。”
“這不重要。”封鈺擺擺手：“重要的是，我能幫大哥找失竊物品。”
封澤聽到封鈺說什麽下山：“你以前住山上？”
封鈺沒什麽好隱瞞自家大哥，點點頭：“對，我和師父師姐師兄們住在雁山，十八以後才從雁山出來。”
封澤：“......”
怎麽聽起來更像什麽詐騙團夥了。
林助理偷偷看封澤面色，老板面無表情的，他看不出什麽來，只能看向封鈺，封鈺眼神真摯，說得跟真的似的，老板不會真信了吧？
店長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沒敢吱聲。
別說別人了，封澤自己也沒料到事情發展會是如今這走向。
他腦子亂糟糟的，但凡有點理智，他都應該懷疑封鈺這一番聽起來就像胡說八道的話，可他一看到封鈺那無辜的表情，還要什麽理智，和對待他母親一樣，只想讓他母親開心，他做什麽都可以。
封澤擡手扶額：“今天到此為止，一切等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封澤也搞不懂自己，怎麽真能信了這些鬼話。
“項鏈......”封澤收拾好心情，恢覆漠然，冷酷對封鈺道：“若是讓我發現你說謊，明天就送你去警察局。”
“放心吧哥，我要是說謊，自己去警察局自首。”
咕咕咕......
封鈺才說完，肚子不給面子發出饑餓聲。
他中午為了早點取回貔貅，沒來得及在炸雞店吃飯，在店裏拖延那麽久，餓了也是正常。
封鈺看向封澤，發出想和大哥吃飯的聲音：“大哥，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這一次的錢已經打到他卡上，加上他這段時間勤勤懇懇炸雞算命外加搬磚的錢，他雖比不上別人，但比他自己以前，完完全全可以算得上富有。
“哥。”封鈺拍拍自己胸膛，畢竟是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年，在家人面前總控制不住幼稚，昂首挺胸像要被哥哥誇一樣：“我，有錢！”
林助理忍俊不禁，在封董面前說有錢，仿佛螞蟻跑到大象跟前說自己體型龐大，封鈺太好笑了。
封澤目光涼颼颼掃了一眼林助理。
那冷冰冰的目光仿佛在問：你笑什麽？我弟弟的話有那麽好笑？
嚇得林助理當場一秒恢覆正常面色。
封澤才看向封鈺，微微頷首：“嗯，你有錢。”
封鈺開心笑了，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林助理在笑話他，但哥幫他，他就高興。
“至於吃飯，你自己......”
封鈺察覺到封澤要拒絕自己，根本不給他開口機會：“哥，你喜歡吃什麽？”
“清淡的還是辣的？”
封鈺翻出自己手機裏收藏了好久，自己都沒舍得去吃的餐廳翻出來，遞到封澤面前。
“哥你看，你喜歡哪一家環境，我們就去哪家。”
封澤：“......”有這麽強買強賣？
“這家不錯，我路過他家門口時看過，去吃的人挺多，他家生意好，味道應該不差；還有這一家，他家是王哥推薦的，說環境很好。”
別看封鈺說話時一副你淡然自若的模樣，其實心裏緊張忐忑。
他知道大哥還不相信自己是他大哥，他又想和哥哥吃飯，師父他們都不在，他一個人吃飯好久了，想找人一起吃，如果是家人，最好不過。
封澤想拒絕，看到封鈺在他面前認認真真介紹每一家餐廳，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看向林助理：“下午有什麽事？”
封鈺聞言靜默，他知道，大哥被自己纏到心軟，就要答應自己一起吃飯，封鈺唇邊心情極好泛起一抹笑。
他還貪心想和師父口中的媽媽一起吃，奈何大哥現在還不信他是弟弟，他只能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
身為一個專業助理，必須對老板形成了若指掌。
林助理不用看備註，就準確道出：“一點到三點之間您沒有任何行程安排，下午三點到五點您有一個線上跨國會議。”
封澤了然，在封鈺期待的目光中微微頷首：“走吧，去你說的第二家。”
“好！”
搞定了一件事，封鈺想起貔貅項鏈還沒拿到，看到封澤放在桌上盒子裏的項鏈，眼巴巴的，露出想要的眼神：“大哥，我覺得，那是我的。”
言下之意，能給我嗎？
封澤還記得這是給幺弟買的，聞言道：“不行，這是我弟......”
話沒說完，封澤想到封鈺一直說他是自己弟弟的話，閉嘴改口：“暫時不可以。”
若真是他弟弟，所有禮物自然都屬於他，不急於這一時。
封鈺聽出了封澤言外之意，明白了：“我懂，那先放大哥那裏。”
雖已經沒了上面的紅寶石，封澤還是讓人好好把修覆好的貔貅項鏈裝起來。
直到封澤和封鈺並排一起走出房間，店長人都是麻的，喃喃自語：“這樣也行？”
別說，他都有點想像封鈺一樣，找個有錢人碰瓷自己是他弟弟了。
可一想到自己沒有封鈺那張好看的臉和幹凈到說什麽都像真的似的澄澈眼睛，只能作罷。
林助理拍了拍店長肩膀，小聲嘆息：“別說你了，我要長了那樣一張臉，我也想那麽做。”
......
包廂內。
為了給大哥留個好印象，讓大哥知道他真有錢，平時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封鈺特意要了一個包廂。
就是菜都已經上齊了，為什麽林助理和保鏢們都還沒走？
封鈺瞅瞅林助理，又看看門神一樣杵在封澤封澤兩邊的保鏢，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封澤，從椅子上起來，直接坐到封澤旁邊位置。
林助理要開口，被封澤用眼神阻止。
林助理心中冷笑：呵，今天的老板是個沒原則的老板！
坐得近了，封鈺湊近，就能聞到封澤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那味道讓封鈺覺得厭惡，看起來他哥吃那藥吃得不少：“哥，你吃了什麽藥？”
“不對，你讓我看看。”
封鈺二話不說，把手放在封澤脈搏上。
林助理：“？”
還有這操作？不都是老中醫喜歡給人把脈嗎，封鈺一個年輕大小夥子也搞這一套？
封澤淡定許多，似乎早已習慣封鈺的跳脫。
任由封鈺給自己把脈，他倒是想看看，封鈺待會兒又能說出什麽驚人之語來。
把脈完畢後，封鈺面色凝重：“大哥，我沒想到，你看起來年紀輕輕身體健康，竟然不......”
封鈺剛要開口，看到屋子裏還有那麽多人。
別的話他不知道，但很多男人介意這話，他及時閉嘴，向封澤提議：“哥，能讓他們先出去嗎，我有單獨的話要和你說。”
林助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說話說一半是想好奇死他們嗎！
封澤料想封鈺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對林助理命令：“帶他們出去。”
“好。”
林助理帶著滿肚子好奇心離開。
包廂門關上後，封澤問：“你剛才想說什麽？”
說話時，拿起一杯茶水喝。
“大哥，這裏只有我們倆個，我就實話實說了，你不行，這是可以說的嗎？可以的對吧。”
“噗咳咳咳......”
向來自詡淡定的封澤聽到封鈺的話，被自己一口茶水嗆到咳嗽起來。
封鈺忙緊張幫封澤拍背：“大哥你別激動！”
封澤心想你還好意思讓我不激動？仔細想想你自己說的什麽話！該死的紮心！
封澤很快冷靜下來，面無表情把紙巾丟進垃圾桶。
封鈺看封澤冷臉的樣子，以為封澤要生氣:“你......”
“你怎麽知道？”封澤嗓音平靜：“這件事，連每年做體檢時醫生都檢查不出來的事，你怎麽知道？”
高尖端的醫療設備什麽都沒檢查出來，把脈能？封澤保持懷疑。
這件事是他自從十六歲後開始的秘密，十六到二十六，整整十年，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把脈。”封鈺解釋：“我雖然不到師父他們說的把脈斷生死境界，但也不差，能察覺出大哥你的身體情況，我還能聞到大哥你身上血脈中有一股子讓人厭惡的藥物氣味。”
“大哥，有人長久以來在你吃的東西裏放藥。”封鈺語氣篤定：“這是大哥你不行的原因。”
下手的人不知用了什麽隱秘辦法，讓他沒辦法追根溯源。
封鈺一口一句他不行，封澤還是不自在。
“這事以後再說，吃飯。”
他怕封鈺再不閉嘴，他沒心情再吃下去。
......
晚上。
封澤和封母吃完飯後，在沙發上坐著聊天。
封澤想到親子鑒定的事，視線看了一眼封母的頭發道：“媽，你長了幾根白發，我幫拔下來吧。”
“好，你幫我拔，我和你吳阿姨眼睛不太行，有時候看不見，還是得你們年輕人才看得見。”
封母沒懷疑封澤，側過身去，讓封澤幫她拔頭發。
封澤拔了七八根白頭發，把頭發用紙巾包裹起來，趁著他媽媽沒看見時裝進兜裏才道：“媽，好了。”
收集到了母親的頭發，封澤很心虛。
想到之前母親和他說的話，試探問：“媽，你介意有四個孩子嗎？我的意思是，加上你之前說過的出了幺弟之外，再加一個弟弟，我自己這邊再多一個弟弟？”
封鈺很合他眼緣，明日林助理查完封鈺資料送到他面前，看封鈺沒問題，不會像封晨一樣作妖，又能夠和母親相處愉快，他也還執意要當自己弟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在封鈺之前，封晨早就對封澤用過封鈺今天用的這一招。
殷勤嘴甜喊大哥喊媽媽，給他們買禮物去公司送家裏的飯菜等等，封晨都做過。
可他和母親半點都沒松動，絲毫不想和封晨扯上關系，若不是今天遇見封鈺，封澤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吃這一套。
封母迷惑：“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封母無語：“我之前說的話，其實自己都沒確定才那麽說，等我確定了再說，你呢？你自己在外邊認了一個弟弟？”
封母覺得奇怪。
“沒。”封澤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沖動，都不像他。
心底嘆息一聲，封澤甩掉封鈺對自己的影響，開口解釋：“媽，你就當剛剛我在開玩笑。”
“對了媽，這裏的廚師資料呢，讓吳阿姨找來給我。”
吳阿姨相當於這裏的管家，家裏大小事都是吳阿姨一直在打理，廚師都是什麽人，吳阿姨那裏應當有記錄。
如果真像封鈺所說的那樣，有人從他十六起在他吃的飯菜裏放東西，導致他不行的話......封澤眸裏劃過一抹冷意。
“好。”封母沒多問，封澤這孩子從小就有主意，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
封晨剛打開自己房門，就察到房間內的東西。
停住腳步擋在房門面前，轉身對身後幫他提行李箱的傭人道：“好了，就到這裏，我自己提進去。”
“好的二少。”
封晨等人走了後，進去關門，沒開燈。
把行李箱隨意放在墻角並不收拾，徑直走到桌前坐下，手落在鏡子上，借著從落地窗灑進來的月光，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盯著看了兩秒，封晨冷笑一聲，驟然把鏡子拿起來狠狠摔在地上。
哐！
鏡子在地上四分五裂，封晨房間是特意裝的隔音，效果很好，門外就算有人路過，也不會察覺房間裏動靜。
一抹黑暗的影子從鏡子裏爬出來。
封晨拉開抽屜，從裏面拿了一雙手套戴上，朝地上影子兇狠抓去，半晌提著影子起來。
影子發出尖銳怒斥聲；“瘋了嗎？快放開我！”
“如果我死了你也要死！”
封晨聞言，煩躁厭惡把影子狠狠甩出去：“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找我，你要我提供給你的東西我都已經給了，你還想怎麽樣？”
影子爬進房間裏穿衣鏡，在裏面顯示出一道黑色身影，直勾勾盯著封晨。
“你是給了，不過不夠。”
封晨感到厭煩，“每三個月換一次身體，頻率太高，我供應不起。”
每一次影子需要新身體，他都要必須從影子相中的人身上取走他們的頭發和血液作為影子依附契機。
說好三個月一次，可影子每一次用不到三個月，就把依附的人身弄得不能再用。
封晨很不喜歡在這樣受控的感覺。
影子沙啞道：“我也不想，如果可以，誰不想擁有一具永遠不用換的身體？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韓鶴身體驟然沒用，我也不會來找你。”
“韓鶴身體沒用，可你不還有祝宏淩？”
“他？呵呵。”影子發出嘶啞笑聲：“我現在發現了一具一勞永逸可以在今後永遠不用再換的身體，對祝宏淩已經沒興趣。”
封晨一聽，眼裏劃過一抹光。
急急追問：“是誰？叫什麽名字，我會用最快速度幫你取到他的頭發和血液，但從今以後，不許再來找我。”
“封鈺，他叫封鈺。”影子沒有依附體，沒有五官，卻能夠從他聲音裏察覺到他念封鈺名字時的渴望和癡迷。
“他都看見了，他的身體能夠吸收陰氣，和其他人類身體都不一樣。”
“我可以在他身上得到永生！”
影子說完話，看到封晨楞住的表情：“怎麽？你不會因為他和你參加過同一檔節目，你就不忍心下手？”
“封晨，這不像你，祝宏淩，韓鶴，你的同事，你的伯父你不都找到下了手，封鈺又有什麽......”
封晨回過神來，打斷影子的話：“我同意。”
這完全是意外之喜。
“但你得答應我，成為封鈺後，要按照我的命令，做一些我需要你做的事。”因為那該死的直播，封鈺害得他被群嘲。
這是他完美人生中的絕對黑歷史，他要封鈺付出代價。
“沒問題。”影子沒任何猶豫答應，現在答應是一回事，以後會不會照做以後再說。
......
翌日。
林助理把查到的封鈺資料放在封澤面前：“封董，這是關於封鈺所有能查到的資料。”
封澤拿起封鈺資料，很快看完。
看完後問林助理：“為什麽沒有他十八以前的資料？”
“封董，我同時找了多家私家偵探調查，沒有一家能查到封鈺十八以前的事，包括封總您特意囑咐過讓我查的雁山，也完全查不到。”
封澤想起昨天封鈺提起雁山時的姿態，並不像在說謊。
真相到底如何？封澤揉揉眉心，問起另外一件事：“送去鑒定了嗎？”
“送了，今天早上聯系了封鈺，封鈺和我一起去的鑒定中心。”
其實他只是聯系封鈺要毛發罷了，封鈺好奇，說從來沒見過親子鑒定中心是什麽樣，偏偏要和他一起去，他只能把人帶上。
“催那邊快些。”封澤也想早點知道，一切都是封鈺杜撰出來的，還是當真就是他弟弟。
“好了，下去吧，別讓他知道我查他的事。”
“好的封董。”
說完這句話，林助理並沒離開，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封澤從文件上移開視線看向林助理，問他：“還有什麽事？”
“確實還有一件事。”林助理道：“封鈺他沒走，早上聯系封鈺做完親子鑒定後，封鈺讓我帶他一起來公司，說想看看封董您工作的地方。”
這操作，怎麽看怎麽像迫不及待的招搖過市，宣布自己和大老板關系不一般。
封澤問：“他在哪兒？”
林助理聽懂了封澤的話：“人在公司，不過不在會客室，他說他想到處看看風水，我給了他一張秘書室的權限卡。”
秘書室的權限卡能去的地方都安全能讓人進，不涉及任何機密。
封澤：“......”
看風水？這才過去一天，就從把脈中醫變神棍了？
封澤扶額，有點頭疼：“只要不惹事，隨他去。”
樓下。
封鈺把刷卡能刷開的區域都走了一遍，從樓上到大廳，能看的哪兒都沒放過。
看完了後，封鈺頗為惆悵感嘆：“不愧是大哥，風水太好了！”
太完美，都沒他的用武之地，他原本還想在大哥面前表現表現他有多厲害。
“唉。”封鈺嘆氣聲剛落，聽到身後有一道熟悉聲音喊他名字。
“封鈺？”
封晨剛剛走進公司，就看到封鈺側對他，厲行集團總部沒權限卡不讓進，外面還有保安和安檢，管理嚴格。
封晨主人家的姿態走到封鈺面前，語帶質問：“你怎麽在這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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